“高薪”之短：地产高管流失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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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薪”之短：地产高管流失调查9 h: w1 X' h" G4 W% A$ R
本报记者 荆宝洁 北京报道* D2 }+ M! q, E3 d6 P2 u, V
5月9日晚间，万科（000002.SZ）发布公告称，公司于5月9日完成期权激励计划的股票期权授予登记工作。
/ C. ?! |% ]9 ]0 g  R7 d万科此次共授予810名激励对象10843.5万份股票期权，行权价格为8.89元。假定未来全部行权，所能产生的最大股份数，相当于目前公司股本总额的0.9862%。其中，王石被授予660万份股票期权。
! L3 I1 ]9 T& U( \$ G# z同样刺眼的还有，由于部分拟激励对象从公司离职，不再具有成为本次“期权激励计划”激励对象的资格，因此此次激励对象总人数从838人调减为810人。离去的28人包括年初请辞的万科老臣执行副总裁徐洪舸及副总裁肖楠。
% \2 b+ d+ N# n1 W! Z+ O一位资深地产界人士曾调侃说，万科的高管出走是因为王石（万科董事长）给的薪水太少；SOHO中国的高管出走，是因为老潘（潘石屹，SOHO中国董事长兼联席总裁）给的钱太多，辞职的高管都去创业了。! Q6 I+ H" f4 ~. n
王石果真如此吝啬，而潘石屹却是大方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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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整个社会的微缩写照，对薪酬分配不满情绪存在于地产各公司、各层级的高管，即便在外行业看来，地产行业的整体薪酬水平已然不低。# C' }' I6 c& [& m
年报显示，在净利润年涨36.65%的前提下，万科高管平均年薪从2009年的211.45万元升至2010年的244.91万元。9 Y$ s9 W! u  C0 L: a2 z4 Q9 w( g
从目前已公布年报的内地上市房企统计数据来看，万科董事长王石以760万元的年薪高居榜首，紧随其后的是华远地产（600743.SH）董事长任志强，年薪758.17万元，排名第三的是万科总裁郁亮，年薪680万元。此外，华远地产总经理孙秋艳的年薪也达516.08万元。% U3 K; n/ K& f1 L
SOHO 中国（00410.HK）年报显示，潘石屹2010年的薪酬为595万元，张欣为538万元，总裁阎岩为544万元。从薪酬的角度相比，SOHO似乎不及万科。但潘石屹是对销售人员最大方的老板。“SOHO的销售佣金提成比例是行业内最高的。”誉翔安顾问公司合伙人王珂说。  G2 O9 l: S, B5 f) k8 X
过去数年来，SOHO中国一直坚持低广告投入、高提成的销售模式，其销售人员在地产界薪水排名最高。据称，三里屯SOHO在2008年逆市提价8次，有一位王牌销售员当年完成销售额15.6亿元人民币，年税后收入高达400万元。
; }8 A: I, K# A) r/ a! f亦有业内人士指出，从职业经理人的角度来看，房地产高管500万至700万元的年薪水平也算得上正常，至少与华夏基金管理公司的著名基金经理王亚伟的千万年薪相比，创造了72.83亿元净利润的万科董事长王石等的年薪并不过分。% {$ Z; t1 x2 @$ r0 |- `+ }/ g5 f
由于王石近年来热衷于登山、探险，已脱离万科的日常管理事务，其高薪曾引发一部分人的争议。针对某网友在王石微博上的质疑，王石反驳说，“万科的规模已是世界最大的住宅开发企业，作为董事长，你觉得人民币700万一年很高吗？”
$ Y! @4 ?( g. ^0 V2 M; c! a近4年来，2007年时王石的年薪就达到691万元，2008年因金融危机影响大降至248万元，2009年复苏至590万元，2010年提至760万元。而万科的业绩，2010年销售创纪录地超过千亿元，净利润则比2007年增长了50%，超过了王石年薪的增幅。
4 U3 Z8 y' y* u3 {# i- D" |从行业内来衡量，万科高管的薪水并不算高。2010年披露的数据显示，长江实业（000001.HK）董事局副主席、李嘉诚的长子李泽钜，以4686万的年薪高居第一。华远地产董事长任志强以707.4万排名第四，王石以590.33万排名第七，潘石屹以546.8万排名第九。
9 `  Z; W- c0 j' T. z7 j: L1 z! I# F数据显示，与万科、华远地产的高薪相比，另一些上市房企的高管薪酬可谓低得可怜，多数在20万-50万元的范围内，甚至不及基金管理公司二级部门负责人的薪酬。如广宇发# n* G2 ?- ^  T$ c) d
展（000537），13名高管的薪酬加起来总共只有48.95万元，还不及万科一位高管的薪酬高。6 I3 H( r& t* Q9 p
上海一家咨询机构在统计2010年年报的基础上，发布《中国上市公司高管身价排行榜》显示，2010年上市公司高管薪酬前10名之中，有8名高管来自金融和地产行业。金融位列第一，地产位列第二。
3 @4 j8 v2 _$ u! ]' {2 I从行业来看，高薪的房地产和汽车业均是高管离职重灾区。在楼市调控导火索下，不完全统计，2010年上市房企共有约117名高管职位变动，因而被业界称为房地产“离职年”。9 J$ t3 |: k2 W, C# ~' d" l# L
2010 年4月以来，龙湖地产首席财务官林钜昌及SOHO中国的财务总裁王少剑亦先后辞职。当年5月22日，金地集团董事、资本管理部总经理郭国强辞职；6月28 日，原集团董事、高级副总裁兼上海公司总经理赵汉忠申请辞职；7月5日，金地总裁张华纲请辞。金地集团的离职事件成为这轮房企人事动荡的高潮，赵汉忠、张华纲与金地董事长凌克被誉为金地“三驾马车”，如今已去其二。此外，万科、华润、绿城、保利、合生创展今年以来均有高管离职。4 k4 t7 ]9 r) _  Y
一位外资房地产企业高管向本报记者慨叹，“和成熟经济体系下人们的心态大不不同，在中国，地产行业被人们称为暴利行业，市场太好，职业经理人有时过度自信，心态浮躁。”这位高管透露，他所在公司的薪酬在行业内算中等水平，但因为外资公司纳税严格，实际到手的和民企无法相比。民企有各种手段避税，亦有民企房地产公司中层向本报记者透露，每月账面工资仅为3000元，剩下的钱为避税，以现金形式发放。按照当前的个人所得税公式计算，700万年薪不计算各项社会保险费，需要缴纳3133725元个人所得税。: X, M% s. s7 P9 N7 d
薪酬已是影响职业经理人去留的关键因素之一。如同整个社会的微缩写照，对薪酬分配不满情绪存在于地产各公司、各层级的高管，即便在外行业看来，地产行业的整体薪酬水平已然不低。5 {( l2 ~2 |0 k
薪酬激励是否有效，是否能够真正激发企业人力资本的潜力，对于完善公司治理结构和企业的长期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 w9 \3 g& H* ]% {: B激励之短4 g6 I: b0 x, ^+ P: @" w* d
在传统的人力资本激励机制中，薪酬激励占据最为基础的位置，薪酬激励是否有效，是否能够真正激发企业人力资本的潜力，对于完善公司治理结构和企业的长期发展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一方面，用以协调所有者与经营者之间的矛盾，使两者利益趋向一致，达成追求股东价值最大化的目标。另一方面，也能同时激发普通职工的积极性，促使企业实现自身的最佳利益。+ K, o7 ?* L/ ?, @3 \2 I0 I5 I
一直以来，我国上市公司经营者的薪酬一般采取公司加奖金或年薪制的形式，这种短期激励，导致国内上市公司高管长期激励严重不足。4 b0 \2 w) G" b1 `) t. u
近几年来，高管的流失也引发一些公司的深度思考，如果说薪酬只是短期激励，那么股权激励则被视为更长期的激励机制。: B1 X) g) U6 i$ o0 B( u9 [
万科总裁郁亮在股东大会上表示，万科之前有过两次股权激励，第三阶段股权激励是综合条件最严的，如果业绩平庸也不适合做激励。$ e: Z7 w; ~& l) J5 m+ m
不唯万科，这也是大多数公司推出股权激励的初衷。除了万科以外，央企中国建筑（601668.SH），老牌国企首开股份（600376.SH），中小型地产公司华业地产（600240.SH）等公司纷纷出台了股权激励方案。7 i+ G# ]& P; p% v
但是，股市周期加大，行业周期波动大，使得股权激励计划实现很难。
- I: y& S% `1 m) c- u2 T5 I1 n由于股价下跌太快，下跌太猛，很多股权激励预案还没有来得及进入后续程序就已经失去了效果。如名流置业（000667.SZ）2008年4月11日推出股权激励的行权价为12.32元/股，但到2008年9月27日名流置业宣布终止股权激励时，除权后的股价已经跌至3.40元/股，复权价约为5元/股，已大大低于行权价格。名流置业第二次股权激励方案因为业绩不达标而在今年4月19日宣布放弃。4 @, ]8 a& Q% J  c
但事实上，股权激励也难以留住部分高管的心。
5 k1 B7 R( J* h* {0 N  w) p2 o6 E/和高管所做的贡献相比，现在房地产上市公司的股权激励严重不足，激励条件也并不完全市场化，不能成为吸引部分高管的筹码。
5 k9 e3 |8 R. v. A创业还是继续打工？6 l& c  B' N9 t6 h/ f8 _$ C
道然企业管理咨询总经理任辉曾经在在万科集团企划部主导万科集团“未来十年战略发展规划”，现已离职的他，认为今年年初徐洪舸及肖楠的出走已是必然。“离开的人，并不是不优秀，相反是有了更好的想法，到了徐洪舸层面的职业经理人，薪酬和股权激励已经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了，有时甚至是对企业文化是否认同的因素决定了个人的去留。”任辉说。此外，他认为，和高管所做的贡献相比，现在房地产上市公司的股权激励严重不足，激励条件也并不完全市场化，不能成为吸引部分高管的筹码。
4 k9 X9 D5 D. {3 R, F8 O大多数离开的高管，都似有更好的职业规划。前SOHO中国运营总裁苏鑫在离开SOHO之后，创办了高和投资基金，走上了创业的道路。他如是解释离开的原因，“希望能做一些事情。”在SOHO虽然能够拿到高薪，但压力也很清晰。王珂说，“虽然离开了SOHO的平台，但在SOHO 锤炼过的人，都有一种信念。有时将自己逼到绝境，会发现豁得出去的好处，人会发现自己都不曾知道的潜力。”王珂和同为SOHO离开的赵敬川共同创办了誉翔安顾问公司。而受早年“万通系”文化的影响或熏陶的地产人，离开后更愿意做老板。* L& p7 T& c% y- I
据称，离职的徐洪舸及肖楠也将自主去创业。包括此前离开的金地集团董事、高级副总裁兼上海公司总经理赵汉忠，金地总裁张华纲，都纷纷成立公司。亦有一些人，走上重新做职业经理人的道路。